“等等。”荒绝尘缓缓睁开双眸:“我记得,那个叫林奇的,好像还没上过场吧。”

“是这样的,在属下看来,他们这些人,分成了两个阵营!”死侍道:“应彩蝶那边是一个阵营,林奇这边是一个阵营,他们都有意无意的在期待这最后的对决,为两人一路放行。”

“就是那个一直在修炼恢复的人?”荒绝尘目光如炬。

“是的,他被保护的很严实,周身还有许多阵法阻拦,属下倒无法一下看出来,他是什么境界!”死侍说道。

林奇周身的这些阵法,全部都是自在极意瞳中的顶尖阵法,虽然时间短暂,只布下了数百道阵法。

可是这么多阵法的阻拦隔绝,也不是别人,短时间就可以探穿的。

“有意思,这种阵法我好像隐约记得,在古籍上见过,跟妖帝的手法很像。”荒绝尘道。

“妖帝的阵法?”死侍吃惊道:“难不成,这小子得到了妖帝真传?“

“应该不至于吧,我觉得,他可能窥探过妖帝墓,兴许是看到了一些皮毛,有所领悟。”荒绝尘哼声道:“那种传承,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得到的。”

“公子说的对,那么接下来,公子的意思是。”死侍询问。

然而,荒绝尘还没来得及说话。

正在修炼的林奇,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极其诡异的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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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丝丝波动,隐秘浑厚,压缩凝练。

霎那间,在场的人,都是愕然失色,林奇身上的这种波动,非同寻常,那细小的波动竟然包含了无比恐怖的力量,且,这些力量压缩到了极限。

就像是把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,浓缩到了指头大小,达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程度。

不过。

这种奇异的波动,只是一闪即逝。

很快就不见了踪影,让人有一瞬错愕,刚才是不是错觉。

毕竟,将力量压缩到这种地步,怎么可能办的到。

而紧接着,林奇也缓缓睁开了眼眸,他的气息,是有了明显提升,但他的这种提升,悄然无息,好像在平静水面上,吹起了几丝褶皱,接着就恢复了平静。

“林公子,他,他提升了?”玄正山愣了一下。

“应该像是提升了,他的气息气势,与之前不同了。”

“可是别人突破,不说惊天动地,至少也是气势如潮,震彻全场,他怎么就这么一点动静。”

“是啊,他看起来,像是假突破了一样,放了一个哑弹。”

杨开,李千秋和紫秀华,看的一阵惊疑不已。

为什么,林奇的提升,如此不声不响。

在场的人,更是一头雾水,难以理解。

其实,他们不知道的是。

这是因为林奇的修炼方式不同,他的晋级提升,只是将力量不断的压缩。

所以,他越往上突破,越是悄然无声,寂静如水。

“感谢各位,我突破了,现在,人级别界主八层!”林奇解开了周围的所有阵法。

这一刻在场所有人,更加清晰的,看到他提升之后的样子。

果然,一下连跳了三个小境界。

从人级界主境五层,到了人级界主境八层!

可是,这样的提升,真的太平淡无奇!

对于一些天赋优秀的人来说,一下连续晋升三个小境界,算不上什么奇怪。

尤其还是人级界主境的提升,这更显得波澜不惊。

只是他们更加不知道是,林奇这三个小境界,提升上来,是有多么的惊人。

他的力量,在之前的基础上,是呈现几何倍数的增长。

且,必须用风眼源晶石,这样的天材异宝,才能够做到如此。

如果是别人,可以吸收风眼源晶石,那他们至少可以从人级界主境,直接晋升到天级界主境。

这就是其中的差距!

“搞了半天,这小子,竟然只有人级界主境八层啊!”荒绝尘看在眼里,却是不免失望。

他还以为,四宫这边所有人,将林奇保护的如此严密,还是什么难得的顶级天才!

现在看来,只是个庸才罢了。

死侍也是无语道:“公子,这小子,竟然这么弱,比黄印还弱。”

“可能,他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宝物也说不定!”荒绝尘有些烦躁道:“总之,让他赢,比让应彩蝶赢,要好!”

“这倒是的,公子想让谁赢,就让谁赢!”死侍恭敬道。

只不过。

在全场的疑惑,失望之中。

玄正山,李千秋和杨开,却是兴奋的快要跳了起来。

“竟然突破了三个小境界!”玄正山大喜过望:“好,太好了,应彩蝶绝对不是对手了!”

杨开和李千秋更是狠狠颤抖着:“林公子,此次真的一飞冲天,无人可敌了!”

这三个人,就差手舞足蹈的样子,让不少四宫的人,都是一阵鄙视。

不就是突破了三个小境界吗?

怎么感觉比他们自己突破了桎梏,还要高兴?

紫秀华眼神带着些许疑惑,她并不知道,林奇之前的真正对战实力。

只是现在看到林奇有了更高的提升,那总比没提升的要好。

“玄正山,你先别乐呵了!”紫秀华紧张道:“现在,我们四宫的尊严和性命,可就全看林奇的了,到底靠不靠谱?”

“放心,你接下来看着就行了。”玄正山却是一百个确定。

林奇的境界,跟他的实力,并不成正比。

且,拥有越级战斗的非凡战斗力。

之前,在七星宫,人级界主境五层,就可以轻松战胜天级界主境五层,现在还提升了三个小境,那对上应彩蝶的天级界主境九层,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。

下一刻。

林奇也不想废话,直接跳上了擂台。

此刻,只剩下最强的两人,林奇和应彩蝶。

现在无须抽签,也无须太多的介绍,只用看他们进行最强的较量而已。

“林奇,你终于坚持到了最后一场较量,我真的等不及了,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!”应彩蝶低吼道。

她此刻全身暗红,满头的长发,无风飞扬,看起来狰狞可怖,似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狂魔,要开始最终的杀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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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书记知道香玲的兄弟萧元在县一中读书。

她星期六上午的时候去了学校一趟,专门找了萧元。

萧元是知道安书记的,从学校出来看到安书记就笑了:“安阿姨好。”

“你认识我?”

安书记挺好奇的。

萧元摇头:“没见过,不过我知道您,这个时候找我,想来除了您也没别人了。”

安书记也笑了:“在一中学习咋样?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就去找我和你张叔。”

“谢谢阿姨。”

萧元很有礼貌的道了谢。

安书记把提着的饭盒给他:“这是你姐做的饭,知道我要过来,让我捎给你的。”

萧元接过来抱在怀里,安书记这才和他说正事:“你明天要回家吧,回去跟你爹娘和哥嫂说一声,让他们尽快来县城一趟,我有事和他们商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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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元记下:“好,我会告诉我爹的。”

安书记就摆了摆手:“也没别的啥事,就是来见见你,星期一你爹来的时候让他带你来家里认认门,以后有时间就过去玩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萧元应下了,然后就抱着饭盒回学校。

下午放学的时候,萧元把这两天赶出来的一个短篇寄了出去,然后才坐公交车回镇上。

萧元到镇上的时候,萧黑子赶着借来的马车在镇上等着他呢。

萧元坐上马车,一边走一边和萧黑子说话:“爹,安阿姨去学校找我了,说让你和我哥星期一去县城一趟,说是有啥事。”

萧黑子赶车的手一顿:“就是你姐的亲妈?”

萧元嗯了一声。

萧黑子就问:“她还说啥了?”

“别的也没说什么,就是说让我有时间去他家认认门,以后有啥困难的记得和她说。”

萧元如实的跟萧黑子说了:“我看安阿姨人挺好的,我姐的那个妹妹也在一中读书,我见着了,也挺不错的。”

萧黑子这就放了心。

他也挂心啊,香玲都三十多了,性子早定了,万一回去和亲生父母处的不好可咋办啊?万一孩子胆子小,受了委屈不敢说可咋办啊?

他这些天老是悬着心,现在一听萧元说这话,大半的心都放下了。

萧元回了家,许大姐早就做好了饭,他从马车上下来,许大姐就让他进屋先暖着去。

不过一会儿功夫,萧保住和王桂芬拖家带口的过来了,俩人也没空着手,他们端着一大锅炖的鸡块来的。

萧元吃饭的时候就问了:“哥,张二柱来咱家闹事了?”

萧保住愣了一下:“你听谁说的?”

“我们学校就有咱乡里的人,我啥都听说了。”

萧元把筷子放到碗上:“哥,这事你别气,我找人打听一下,看看到底是咋回事,这事咱没完,还有啊,我姐不和张二柱过了,咱家当年陪送的嫁妆咋算?爹,你得找人把嫁妆给拿回来。”

说实在话,萧黑子和萧保住都气糊涂了,他们是真没想到还有嫁妆这回事呢。

主要是年头多了,谁还想着这个啊。

萧元恨声道:“那些东西就是拿回来当引火柴烧了,也绝不能留给张家。”

理儿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呢。

“他们要是不给咋办?”

萧黑子心里清楚,这么些年了,那些嫁妆早不知道叫张家给弄哪儿去了,再加上张家在土梁村人多势众,萧家虽然有三房人,可和那两房关系是真的不好,也甭指望那两房,现如今父子三个人去要嫁妆,恐怕是要不出来的。

萧元冷笑一声:“那就告他们,我姐不是和张二柱没结婚证吗,咱就威胁张家,如果不把嫁妆给拿出来,就说当年张二柱强抢幼女,就告他家当年非法拘禁我姐,反正要想找罪名多的是,我姐现在找着亲生父母了,我姐那个亲爹在县城里人头熟,认识的人也多,咱就走他的关系举报,不说抓不抓张家的人,找人时不时的去土梁村查一查,保管吓的他们啥都给出来了。”

萧黑子和萧保住真叫萧元这话给吓住了。

就凭他们两个,是万万想不到这种主意的。

萧保住就想,自家弟弟这脑瓜子是咋长的?是不是读了书的人,想啥事都比他们这些不读书的想的周?

这主意是真狠啊,而且还真管用。

毕竟张二柱的娘才被判了死刑不久,张家那些人恐怕看到穿制服的就吓的不屁滚尿流的。

当然,萧保住想的还是片面了。

萧元这个法子可不单只他说出来的这一点。

土梁村短时间内出了两家犯罪份子,土梁村的村长和支书现在头大着呢,要是张家再闹出啥事来,张家咋样不说,反正就那两位,非得压着他们赶紧把嫁妆给退回来,赶紧让这事消停了。

要知道,这可快年底了,年底是各村做工作总结的时候,要是再闹出事来,土梁村的村长和支书都安生不了。

再就是,要是再闹一回,张家的名声就更臭了。

张二柱离了香玲再想娶媳妇,他这一辈子就甭想了。

就算是真有那不开眼的女人要嫁给张二柱,萧元也有的是办法给他搅黄了。

萧元给拿了主意,家里的人都听他的,也都没有异议。

星期天,萧黑子带着俩儿子就去了土梁村。

他们过去之后,径自去了张二柱家。

张家在村子里是大户,兄弟多的很,就是和安宁早先在的张富贵家也是同族。

张二柱家至今也没有分家,兄弟几个在一块住着,家里的宅院倒是挺大的,可也住的很是挤的难受。

萧元三个人到的时候,张家的几个媳妇正在做早饭。

萧保住敲了门,很快就有人来开门。

萧元几步进了院门,直接就进了张二柱的屋子。

张二柱这个时候早就起来了,只是他没有出去,就在屋里窝着。

他一见萧元过来了,就激动的站了起来:“阿元来了,你……是不是你姐有啥消息了?”

萧元冷着一张脸:“我姐没消息,我和我爹今儿过来是抬我姐的嫁妆的。”

啥玩意?

张二柱当场就傻住了。

张二柱的爹张狗熊正好过来,刚刚好听到这话,立刻就蹿了起来:“拉嫁妆?啥嫁妆?你家闺女嫁到我家这些年蛋都没生一个,吃我们家的穿我们家的,我们还没找你们要补偿呢,你们就有脸来说讨嫁妆……”

萧黑子和萧保住听了这话当场就给气炸了。

萧保住就想和张狗熊干上一架。

萧元拦了他一把。

萧元也不气,不但不气,反倒笑了:“这话咱可得说清楚,省的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吃了多大的亏呢,我姐是没生过娃吗?你可得想清楚了,要是没生过,二柱他娘是怎么进监狱的?咱空口白牙的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,再一个,你们家当年到底是娶媳妇呢还是嫁儿子,你们要承认当年是让张二柱入赘到了我萧家,那不用我爹说,我就敢应承你,这些年来他们两口了吃的喝的我如数给你。”

看着张狗熊为了占小便宜都想应承了,萧元笑眯眯道:“你可想想清楚了,如果胆入赘的话,那张二柱就得立马跟我们回去,毕竟他是我们萧家的人了,进了我们萧家的门,那就得守萧家的规矩,往后得给我们家干活,还得认打认罚,另外,咱们十里八乡的也得说说清楚,省的同乡的人不知道你们张家人愿意入赘,倒是白白的放过了让儿子去别人家白吃白喝的机会。”

这话说的,吓的张狗熊脖了一缩,可不敢打占小便宜的主意了。

他要真敢应承了说张二柱当年是入赘的,那这个儿子算是白送人家了,而且,往后儿子受多少苦多少罪的,他们张家都管不着的。

另一个,他今天真敢应承了,明天萧元就敢让十里八乡知道,让他老张家在整个镇上抬不起头来,往后,谁还愿意把闺女嫁到他家来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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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晚饭后,灵平安终于有了码字的兴致。

于是,他开始了紧张的工作。

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中,小猫慢慢的闭上了眼睛。

此时,门外也开始进入了一天最热闹的时候。

汽车来来往往,行人来去匆匆。

灵平安则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。

有了游戏世界的素材后,他写起来非常顺手。

写着写着,时间慢慢的到了九点。

他抬起头,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,然后又看了看屏幕上文档的字数,刚好两千字!

他满意的点点头,然后站起来,给自己泡上一杯香喷喷的茶水。

喝着茶水,手机滴的一声,传来了短信声。

灵平安拿起来看了一眼,是小姨发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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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……”灵平安惊讶了一声:“小姨单位居然还有香山群岛的旅游疗养福利!”

“真不错!”

“看来,古代文化专业,有前途啊……”

他想起前些天的那个女孩子,为自己的无知而惭愧。

看着随着短信发来的一张飞机起飞的照片,灵平安点点头:“难怪要求那么高!”

于是,他随手回了一条短信:“小姨,玩的开心!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提着行礼,走上客机。

李安安掏出手机,看了看回复的短信。

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
我是想听你这句话的吗?

小平安!?

但她也有些无可奈何,外甥大了,根本管不了……

当然……

她其实也没管过。

准确的说,应该是外甥管她比较多。

做饭也好,洗碗也罢,还是家务。

似乎从前都是外甥承包的。

就连考大学的时候,前前后后,准备各种习题册啊什么的,好像也都是外甥在帮着搞定的。

所以,她也只能叹上一口气。

为老灵家的将来感到有些担忧。

她看了看在自己前头的褚微微。

错过了这么好的对象,以后小平安去那里找这样相貌、人品、家世都是顶级的对象?

想到这里,李安安就又摇了摇头。

正好,这个时候褚微微回过头来,看到李安安的神色,于是关切的问道:“队长,怎么了?”

“别提了……”李安安叹息着,故作悲伤的道:“小孩子大了,就不听话了……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希尔瓦娜斯,终于回到了奎尔丹纳斯。

入目所见的是满目疮痍的岛屿。

纵横交错的沟壑,密密麻麻的切割着岛屿。

一个个石雕,矗立在岛屿各地。

这些石雕身上,布满了藤蔓。

这些藤蔓像根须一般,牢牢的固定住了这些石雕。

她一路向前,石雕越来越多。

一座又一座,栩栩如生。

仔细看的话,就会知道,这些石雕实际上是活生生的人。

人类、精灵、娜迦。

但他们的灵魂,已经不翼而飞了。

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能量,这种能量,让希尔瓦娜斯很敏感。

她感受的到,这些能量的味道。

小时候,她也曾闻过。

那是她的父亲,带着她出使希利苏斯的塞纳里奥议会的时候,在那甲虫之墙附近曾闻到过的一种味道类似。

塞纳里奥议会的贵族们说过。

这是灵魂燃烧后的味道。

是甲虫之墙后面的安其拉虫人们,将牺牲者献给它们信仰的古神时,才会散逸出来的味道。

但,甲虫之墙后的味道很淡很淡。

而现在的奎尔丹纳斯岛上的味道,却浓郁到超乎想象!

“将军……”

一个又一个高等精灵们,瑟瑟发抖的走出掩体。

他们看着希尔瓦娜斯,就像见到了主心骨一样,纷纷聚拢了过来。

白天发生的一切,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。

给每一个高等精灵的冲击,都不亚于天灾的入侵!

无论是凯尔萨斯王子带着人类舰队而来,还是洛萨玛带着娜迦们来。

都清楚的告诉了每一个高等精灵难民,他们的地位。

是棋子,也是炮灰!

而其后发生的事情,更证明了他们连棋子都不配当,做炮灰都不合格。

燃烧军团的阿克蒙德。

那位入侵奎尔萨拉斯王国的死亡骑士的主子的主子。

被一只大手,像捏虫子一样捏死。

军团首领的血肉、骨髓,雨点般落了下来,落在了太阳之井高地上。

如那只大手所言,成为了肥料!

神圣的母树的肥料!

于是,所有人,几乎都是在担惊受怕中,撑到了现在。

他们怕,怕极了!

既怕来自燃烧军团的报复,也怕天灾杀一个回马枪,更害怕那株神圣母树迁怒。

希尔瓦娜斯扫视着她的同胞们。

她看着这些战战兢兢,受惊过度的人们。

尽管,她没有亲眼看到白天的一切。

但是……

她已经听一些逃出岛的难民,说过了。

所以,她看着众人,沉声道:“白天的事情,我都已经知道了……”

“我会派人,以我的名义……”

“去向暴风城和达纳苏斯方面提出抗议!”

这是肯定要做的事情。

人类和暗夜精灵,赤裸裸的插手奎尔萨拉斯!

甚至打起了挟持逐日者家族,进而摧毁太阳井,夺取世界树的主意。

这是毋庸置疑,且无可辩驳的事实!

但,希尔瓦娜斯想做的还不止如此。

她抬起头,眼眸中一点点金黄色的火焰燃烧起来。

“从今天开始,我将留在奎尔丹纳斯!”游侠将军认真的说道。

“万岁!”所有人都欢呼起来:“风行者万岁!”

“从今天开始,我将传授大家,太阳精灵的修炼之术!”风行者家族最小的成员沉声说着,太阳的烈焰,从她身上浮现,那灼热的光,绽放出比奥术水晶,还要明亮的光!

她轻轻握住手心,白天吐纳的太阳光,从皮肤中散逸出来。

红、橙、蓝、绿、紫……

彩虹在手心出现。

她将这彩虹抛上天空,立刻炸开,如烟花般。

“奎尔多雷……”希尔瓦娜斯高声说道:“从今天开始,更名为太阳精灵!”

“我,希尔瓦娜斯.风行者……为首任太阳女皇!”

“我们……”她坚定的道:“从现在开始,退出联盟!”

“暴风城也好,激流堡也罢,还是达纳苏斯……”

“任何人,任何事情,都将不能再束缚和约束我们!”

“伟大的太阳精灵!”

“永恒的太阳之子!”

人们看向她,看着她身上绽放的太阳之力。

那确是神圣的。

也确实强大的!

更重要的是……

人们可以感受到,若能像希尔瓦娜斯那样的话……

魔瘾,就将成为绝响!

所有的奎尔多雷,都不再需要担心魔瘾。

因为,太阳就是他们的能量来源!

于是,一个又一个,幸存的难民单膝跪了下来。

“您的意志……”他们恭敬的献上了自己忠诚:“伟大的太阳女皇!”

事到如今,奎尔多雷,也只能信赖和依靠风行者了。

因为,事实已经证明,其他人都靠不住。

无论是人类,还是暗夜。

不管是逐日者,还是洛瑟玛。

统统靠不住!

即使是人们从前相信的银月议会,也已经在战场上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他们坚持和信仰的一切,是那么的不堪一击!

天灾军团的肆虐下,高等精灵们溃不成军。

老王战死了。

所有的银月议会也战死了。

洛瑟玛带着残军,夹着尾巴,丢下人民逃了。

逐日者家族的凯尔萨斯,摇着尾巴,带着外人来了,而且,他们还要摧毁太阳井,还要夺取神圣的幼年母树!

人们受够了!

但希尔瓦娜斯则不同。

风行者家族最小的女儿,是第一个出现在废墟中,拯救人民的。

她将叛徒们吊起来,以残忍的刑罚报复。

她将天灾的爪牙一个个烧死。

她召唤了神圣的母树,并祈求祂净化了太阳井。

更在今天保护和庇佑了每一个人。

所以……

人民选择了风行者!

历史选择了风行者!

希尔瓦娜斯看着自己的人民,自己的同胞。

太阳女皇昂着头,看向那山顶上的太阳井。

还有在太阳井旁边跪着的一个影子。

“让我们去看一看王子殿下吧……”

“奎尔多雷的逐日者……”

太阳精灵想要真正建立,还需要逐日者的认可!

逐日者最后血脉的低头与臣服,将是权力转移和更迭的标志!

虽然,希尔瓦娜斯知道,她其实是多此一举。

但……

根深蒂固的传统,还是影响着她。

于是,她带着人们,向着太阳之井走去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阿尔萨斯低下头,他的灵魂中,回荡着主子的声音。

“回来……回来……”

他抬起头,死亡骑士那苍白的脸上,毫无表情。

他胯下的爱马,尽管已经死去,但依然和自己的主人心意相通。

手中的霜之哀伤,发出一阵阵低鸣。

所以,他知道是时候回去了。

阿克蒙德死了。

彻底死了。

被一只忽然出现的大手,当着世界每一个可以感知到的人的面,像捏虫子一样捏死了。

于是,他的主人,有机会挣脱的燃烧军团的限制。

而,这对他来说,也是一个好机会!

清理异己的好机会!

“克尔苏加德……”死亡骑士呼唤着巫妖。

他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杀光所有燃烧军团的恐惧魔王……”

“我们的事业,已经开始了!”

巫妖的骨头,在夜色中一点点的响动着,幽绿色的鬼火,萦绕着那一根根白骨。

“是的……”克尔苏加德那低沉的声音说:“我们的事业,将要开始了!”

耐奥祖……

他想要一个新的身体。

但,死亡骑士想要他的力量!

那掌控一切,拥有一切的力量!

现在,是最好的时机!

燃烧军团,群龙无首,耐奥祖没有了那些两面三刀的盟友。

这意味着,他被孤立了。

接下来,是该创造机会了!

就像他之前和克尔苏加德联手,让伊利丹杀了那个作为监军的恐惧魔王,夺取了古尔丹之颅一样。

现在,背叛者是可以再次利用的。

只需要,将耐奥祖想要背刺的事情,告知基尔加丹即可。

而伊利丹一直都知道这些事情。

但是……

背叛者和死亡骑士,都装作不知道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在太阳之力的照耀下,神圣的太阳之井,变得无比耀眼。

希尔瓦娜斯看着跪在这口神圣的母亲井面前的逐日者王子。

“王子殿下……”她说道:“我已经决意,率领所有人民,退出那个虚伪的联盟!”

她认识的足够多了。

从第二次战争至今,奎尔多雷们流血流汗。

甚至为了人类,和兽人开战。

人类和联盟的报答是什么呢?

背叛……

一次又一次的背叛!

第一次背叛,让她的父母战死。

第二次背叛,干脆让整个奎尔萨拉斯亡国。

第三次,更是直接打起了扶持傀儡的主意。

这个联盟,所谓的联盟。

那里还有他们所宣称的正义、公正?

这种无比可耻的行为,让希尔瓦娜斯深深不耻。

凯尔萨斯抬起头,他的脸色苍白无比。

这一刻,逐日者王子知道,自己的命运走到了十字路口。

答应?还是不答应!

答应的话,那么,从此就要与联盟为敌。

而不答应的话,就是自绝于人民。

但问题在于,答应的话,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。

高等精灵们,将在风行者家族为核心的基础上重建王国。

逐日者家族,将彻底退位。

而不答应的话,按照传统,风行者或许不敢对他如何,说不定还会礼送出境。

就像一万年前,暗夜精灵们流放他们的祖先一样。

而他则将在联盟那边获得重视。

成为联盟的高层!

达拉然与肯瑞托,都会开心的。

“将军……”凯尔萨斯垂头说道:“您说的对……”

“我,逐日者的凯尔萨斯,身心的支持您,并且拥护您!”

这让希尔瓦娜斯忍不住正眼看了看这个王子。

这个从小就在达拉然生活,连银月城都没有回过几次的王子。

“将军……我知道,您怀疑我……”

“但,请您相信……”

“我和您一样,痛恨那些可耻的卑劣背叛!”

白天的一切,已经让他知道了。

没有力量,就是傀儡。

人类与联盟,是不会真的信任他的。

况且……

他看着希尔瓦娜斯身上燃烧的太阳之力。

为什么要去投靠那个连兽人都可以骑脸的联盟?

联盟已经无可救药了。

天灾、兽人,燃烧军团……三面夹击……

但……

在这里,在神圣的奎尔丹纳斯。

燃烧军团的首领,却被直接捏死!

阿克蒙德死的还不如一个人类的士兵。

他像虫子一样毫无尊严的被捏死,被磨灭。

血肉、灵魂,都成为了太阳之井的母树的肥料!

所以,凯尔萨斯知道,自己的选择是无比正确的。

他看向希尔瓦娜斯,说道:“我听说您将奎尔多雷,更名为太阳精灵……”

“我诚心诚意的拥护您的这个决定!”

“以逐日者家族之名……”凯尔萨斯单膝下跪,向着过去的臣子,风行者家族的小女儿臣服:“我愿意效忠于您,尊敬的女皇陛下!”

希尔瓦娜斯看着凯尔萨斯。

逐日者的选择出乎她的意料之外。

甚至让她手足无措。

因为,她设想过最理想的结局,也不过是凯尔萨斯坚持自己的王位的神圣性。

但却默认了她的变革。

但……

现在,他直接臣服了。

以逐日者家族之名投降了。

这意味着,她对奎尔多雷的改造,获得了一切合法性。

但也意味着,如何对待逐日者,成为了难题。

希尔瓦娜斯知道,其实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她为女皇,而逐日者为王夫。

风行者和逐日者的结合,将使任何异议者说不出话来。

但她不能。

因……

她不属于她自己了。

从踏入迷雾的那一刻开始。

她的一切,都已经被锚定。

不然的话……

那个声音为什么要选她呢?

母树又何必帮她?

经历了银月城之战,目睹了家国丧乱后,希尔瓦娜斯已知且明白,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东西。

一切,都有代价。

很多事情,早已经在暗中标明了代价。

所以……

逐日者的投降,就带了一个新的问题。

怎么合理且合情的安置他?

毕竟,凯尔萨斯是王子,是奎尔萨拉斯王国唯一的王室血脉。

现在,似乎人民是都支持她。

但局势稳定后,保皇党,难免不出来搞事情。

老王的战死,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其加分。

所以,一个独立的王子,随时可能变成未来的炸弹。

就在希尔瓦娜斯举棋不定时,她的耳畔,出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。

“交给我吧……”

“让他和他的亲信,成为侍奉我……伟大的唯一母树的仆人……”

一片片嫩绿的树叶,在那太阳之井中摇曳着。

这些倒映在金黄色的井水的叶子的边缘,那锯齿状的地带,数不清的尖牙利齿一样的东西,在蠕动着。

希尔瓦娜斯看着,她知道,这是唯一且最优的解了。

让逐日者去侍奉母树。

成为母树的仆人,从而将其从未来的太阳精灵们中剥离出来。

有母树监视和控制,逐日者想要造反,也翻不起浪花。

于是,希尔瓦娜斯点点头,对凯尔萨斯说道:“王子殿下……”

“我接受您的效忠!”

凯尔萨斯立刻亲吻着希尔瓦娜斯身旁的泥土。

他自信满满的以为,接下来,风行者就要宣布,以他为王夫。

让风行者家族与逐日者家族的神圣血脉相连。

但……

希尔瓦娜斯淡漠的声音,传入耳中。

“王子殿下……”

“神圣的母树,需要有人服侍……”

“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了……”

“我以太阳女皇的名义……”

“任命您为母树大祭司……”

凯尔萨斯抬起头来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
但是……

他却不得不低头应允!

因为,希尔瓦娜斯的话音刚落,一条条根须状的藤蔓,就开始缠绕在他身上了。

不答应……

就去死!

这就是根须中,母树的意志。

他只能鞠躬:“您的意志!”


“傻逼!你我本来就是不死不休,年纪大了,脑袋抽风了吧。”东方白鄙夷道。

“好!好!好!”老者连说三个好字,可见他的内心有多么的愤怒。

言语的侮辱倒是小事,但境界的滑落却实实在在的气愤。

像他如此高手,进阶一小步有多难可想而知。从神玄中阶到高阶,一般情况下需要数十年,甚至上百年的时间。

苦苦修炼,一朝被人打落一小阶。

更丢人的是,此人之前比自己境界修为还低。先是被暗算,后又被偷袭,再然后又跌落境界。

这他妈传出去不被人笑话死?

老者此时此刻的心情可以理解,之前在巅峰时期还未伤到人家一丝一毫,现在确定能行?

……

两人再度交战,一出手明显比之前狠辣了许多,招招致命,招招凶险,并且力以赴。

两人的威力太大了,制造出的声响比平地惊雷还要可怕,还要有力度。

半刻钟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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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白嘴角露出一丝血液,反观老者气喘吁吁,胸膛起起伏伏,犹如老牛大喘气一般。

“老家伙,临时之前还给本帅一掌,死的也值了。”

“老夫不甘!”

“甘与不甘,你已经没机会了,去死吧!”东方白言罢,长剑在手中翻转几个漂亮的剑花,直刺过来宛如惊鸿。

“嗤!”长剑插入老者的胸膛,鲜血在空中掉落。

当然,帝宵神剑不忘吸取他的精血以及玄气修为。

五兄弟与铁云帝国派来的三位天玄强者的打斗也已经结束,除了蔡默笙受了点轻伤之外,其余人基本无大碍。

“你们的速度挺快嘛。”东方白站在城墙上笑盈盈道。

“老大,你没事吧!”

“没事!”

“那个老东西死了?”

“你说呢?”

“老大威武!”

“其实有时候挺佩服老大的,我飞羽心服口服。明明对方的玄功修为比你高,实力比你强,可每次老大都能以弱胜强,战胜对方。”

“不然怎能成为我们的老大。”

“哈哈哈!说的也是!”

东方白摇摇头,“大火还在持续,估计能烧到明天。趁着对方虚弱,三娘你表现的机会来了!”

“是!”

“明日直接攻城,先要他半壁江山再说!”东方白霸气道。

“有元帅这句话,三娘竭尽力。”

“好!”

为何先要他半壁江山?一切只因东方不凡,不信到时候兵临城下,铁云帝国不拿东方不凡出来威胁。

只要东方不凡一露面,东方白便会想方设法跟踪,不会这么毫无目标的大海捞针。

在一个国家想找到一个人太难了,几乎不可能。

大火持续烧了将近一夜,即使风向两个时辰后恢复正常,该损失的也损失了,该烧到对方城门也烧到了。

明日清晨,陈三娘以及带领所有将士便开始攻城,当然少不了星辰小队。

东方白反而留在城中无事可做……

铁云的士气经过几场战争,又加上昨日的火攻,已经低迷的不能再低迷。

甚至对残阳有了恐惧感,发自内心的恐惧,想要翻身几乎不可能。

……

一别半月,残阳军威大涨,人人都是嗷嗷叫的恶狼,凶猛无比。每攻打一个城池,几乎没用过第二次,一次即破。

半个月来,残阳军队向内推进了上千里,势如破竹般攻下一个又一个。

对于伤员,东方白有大量的丹云神丹,找一个水缸投放一颗,原本受伤的将士每人喝上一碗,第二天依旧生龙活虎继续征战。

这一现象让铁云士兵一度迷茫,感觉对方好似会妖法一般。

“哎?不对啊,这小子昨天明明看到他被捅了一刀,今天怎么没事?难道双胞胎?”

“妈的!怎么又是这小子?三胞胎?”

“这货不是重伤吗?倒在地上几乎被乱脚踩死,过了一夜怎么突然间好了?”

一时间,残阳士兵会妖法,杀不死的传闻风靡整个铁云军队,甚至连邻国的冷锋帝国都听说了。

消息越传越真,越传越邪乎,最后甚至双方不用对战,直接逃跑。

……

“三娘,这段时间表现不错,本帅很欣赏你。”东方白坐在上位赞赏道。

“靠元帅扶持!”陈三娘谦虚道“若不是依靠元帅丹药大力支撑,几十万兵将恐怕早被我打光了。”

“丹药是一部分,你的才能本帅看在眼里。”

“哪里哪里!”

“都别谦虚了,你俩都了不起。”令狐大将军懒散插言道。

“哈哈哈!”

“元帅,末将遇到一个难题,请元帅明示!若攻破此道关卡,我们便可一路攻入铁云京城。”陈三娘请示道。

“你是说的关谷峡吧?”

“正是!”

“在三天前我军还未到达此地之时,本帅就料到了这里难关。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,但对本帅有信心短时间内把它拿下。”东方白站起身来自信满满。

这些时日东方白基本不出战,但也没闲着。每天都在研究铁云地图上的城池或者关卡,哪里有难处需要提醒之处,临出征前都会一一嘱咐陈三娘。

“我们目前处于山观岭,和关谷峡之间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,中间只有一条铁桥可以通过。若本帅没猜错的话,铁云帝国为避免我们攻击,将铁桥斩断了吧?”

“元帅果然料事如神,三娘佩服!”

“去!让人连夜赶几万只大风筝出来。”东方白没有说破解之法,直接吩咐道。

“元帅,做风筝干什么?打仗时期还有闲时间玩?”令狐大将军不明白问道。

“是啊老大,不浪也没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陈三娘眼前突然一亮,好似想到了什么。“我懂了!元帅是想再借南风一次?”

“对!唯有这个办法了!”

“你俩再说什么?我怎么听不懂?”令狐大将军挠挠头不明所以。

“等风筝做出来再告诉你。”陈三娘得意道。

“切!不说就不说。”令狐无敌翻翻白眼,“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吧?先去补个觉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老家伙昨晚不是睡了整整一宿么?现在才醒来一个多时辰,还睡?

真是服了!

……

铁云元帅这段时间忧心忡忡,整天唉声叹气愁死不减。若不是有关谷峡作为屏障,估计残阳军队能一路杀尽京城首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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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十六年五月,开封城外。

李自成带着闯军部将巡视营地,看着眼前无穷无尽的营寨,他笑道:“咱们义军的队伍越来越大了!”

身旁的闯将们皆是兴奋,跟着闯王在河南和陕西这么一溜达,边唱边走,一路下来竟聚起了五十万人马。

几十万人马,每月所耗粮草极大,李自成曾学凤阳府的做法,在南阳府分田分地,然而不纳粮的口号一喊,一粒米也收不到,只能重操旧业。

闯军只有不断的攻城略地,才能获得粮草财物,还能补充军力,然而兵员越多,消耗越大,为了供养庞大的闯军,李自成只得不断攻打城池,不断的循环下去。

老营驻地中,战马嘶鸣,杀声呐喊,士兵操练的尽然有序。

李自成听闻官兵各路大部增援,特别内有众多强军强将,对老营和马军操练抓的更紧了。

至于大多步军,李自成的要求不高,只要他们能列阵作战,能拿着长矛往前刺就行,毕竟明军中日常训练的杨家枪法啊,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招。

数万人练习枪阵,颇为壮观,还有刀盾兵和弓箭手的操练,很像那么一回事。

李自成见军中咳嗽的病号越来越多,不禁皱眉道:“为何这些人还未处理掉?”

行军打仗最忌瘟疫,此次瘟疫太过厉害,闯军所过数地都发生了绝户的情况,李自成不得不重视,他下令杀光被感染瘟疫的士兵,或者进行驱逐,将他们赶出军营任其自生自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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闯军大将田见秀回道:“闯王,这些人大多都是义军其他各部的,我们不好处置……”

李自成眉头一跳,没有说话,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将投奔而来的义军彻底掌握在手中。

虽说是投奔,也只是奉他为闯王,各营部下实则还是各行其是。

不过闯营有马军数万,步卒近二十万,其他各路义军大多是马军数千,步卒一两万,加起来才能与闯营的人马相抗衡。

良久,李自成开口道:“召集各营首领,中军大帐议事。”

……

闯营军帐中摆了几桌大席,各路义军的首领列席而坐,互相喝酒划拳,等待着李自成的到来。

席中的酒菜很丰富,鸡鸭鱼肉一样不少,让人看着就有胃口。

一名首领担忧道:“听说闯王生活朴素,与将士们同甘共苦,吃的都是粗粮野菜,我等在此豪饮大吃,会不会犯了他的忌讳?”

袁时中啪的一声放下酒杯,皱眉道:“这叫什么话,咱老子造反为什么?还不是为了好吃好喝?就是咱现在的这种生活,要是再过苦日子,那还有什么意思?”

“是啊,我虽敬佩闯王为人,但在吃喝上面,不敢苟同!”

“…….”

众人议论纷纷,有人畏惧李自成,有的人则从内心瞧不起李自成。

究其原因,李自成见各营首领每日饮酒作乐,状如老财主,他非常不喜,经常私下骂他们是酒色之徒。

袁时中等投奔李自成的各路首领,经过近半年来的相处,同样觉得李自成这厮毛病多多,行事表里不一,一副勤俭爱民的模样,实在当婊子立牌坊,简直侮辱了造反的神圣!

他们私下甚至与部下们说,李自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土鳖,有钱都不知道怎么耍,难怪老婆跟兄弟跑了,去投奔朝廷了!

席中,一位小头目端着酒杯慢慢品味着,冰冷的余光还不时打量着周围的呼喝的首领们。

他叫王震,二十出头,河南本土人,长得虎目剑眉,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,一眼看去就不像个善茬。

王震两年前便在叶县落草为寇,绰号震天虎,凭借过硬的身手在义军中崭露头角,拉起了八千人的队伍。

闯军攻破洛阳后,王震带着八千人马投奔李自成,勉强列入末席在此听大佬们聊天,他最想加入的便是闯军的老营,然而老营审核严格,想要进去难度很大。

“闯王到!”

一声大喝,帐中各人顿时放下碗筷,变得收敛了起来,连嗓门最大、口若悬河的袁时中也忽然闭口不言,放下手中鸡腿,感觉没那么香了。

李自成与一众闯军将领阔步进入大帐,习惯性的对周围各路义军首领抱了抱拳:“诸位兄弟好!”

“闯王!”众人连忙回礼,一副热络兄弟的样子。

此次前来议事,吃喝只是小事,众人匆匆命人撤下酒席,一起坐定议事。

济济一堂的闯军将领坐于上首,交谈中满是秦地口音,言谈军务时,主要都是各闯将之间商议,各路首领虽心有不满,却也不敢发作。

李自成也不以为意,这帮大路货色,本就是怕官兵围剿被逐一击破,这才投奔自己的,自己没有强行吞并他们已经算我佛

慈悲了。

各地义军中,虽举着反明的大旗,私下却大鱼吃小鱼的互相吞并,在座的哪一个没干过这种事?

李自成环顾一圈各将,道:“今天我召大家来,主要是想跟大家打个招呼,外面瘟疫大作,我们军中不可不防啊,我希望各营首领,能主动清除各自营中感染瘟疫者。”

他话音刚落,便有一人出声询问道:“敢问闯王,如何清除?”

李自成眯着独眼,呵呵笑道:“自然是驱逐,或者埋掉了。”

那首领质问道:“闯王的意思是让我们杀了自家兄弟?”

他继续道:“我等出来造反,当日发过的誓言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如今却因兄弟患病而弃之不顾,这算什么义气!”

“你他娘的谁?敢跟闯王这么说话!”

说话之人坐在闯军武将的上首,他年近四十岁,身着一身沉重的铁甲,身材非常魁梧,面貌粗豪,短须怒张,说话如闷雷似的声响,顾盼中双目炯然极有威势,正是李自成心腹大将刘宗敏。

那首领丝毫不惧,道:“某乃山西吴友升!”

刘宗敏哈哈一笑道:“原来是个占山为王的小贼,你也配跟闯王如此说话,就凭你手下那几千号瘦的跟猴儿似的难民?”

吴友升哈哈一笑,道:“哈哈,我是占山为王的小贼,莫非你们就不是吗?五十步笑百步,自欺欺人之辈!”

刘宗敏登时怒了,喝道:“你妈妈个毛的,你小子是活腻了吧,看老子不活劈了你!”

见刘宗敏准备出手,王震看了一眼首座的李自成,见他一言不语,便知有意要立威,当下迅速起身,直奔准备拔刀反抗的吴友升。

吴友升见旁边有人攻来,连忙挥刀反击,然而王震轻松躲过。

王震面露凶色,以一个沉重的肘击将他撞的后退,接着迅速出拳轰打其胸膛。

一道沉闷的击打声响起,吴友升眼睛陡然瞪大,眼中血丝蔓延,脸色涨如猪肝色,直挺挺的倒下了。

两个老营兵上前查探一番,脸色微惊,禀报李自成道:“闯王,他死了,胸骨部断裂,被一拳震断了心脉。”

刘宗敏赞叹道:“好家伙!一拳就解决了这厮,不错!”

王震只是微微点头,依旧一脸的冷色,他是出了名的冷面,自合伙以来,周围人从未见他笑过,有人也叫他冷面虎。

李自成盯了他片刻,这才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,为何要杀他?”

王震道:“我乃震天虎,王震!瘟疫危害巨大,他不服从闯王安排隔绝病患,既想死,我便成了他!”

李自成点点头,不冷不热道:“你私杀义军兄弟,我本该按盟约将你处死,念你顾及大局,此事便算了,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了,出去吧!”

众人低声窃语,也有人暗中嘲笑,这震天虎本想舔李自成甘为鹰犬,却没想到被拒之门外,真是丢人现眼!

刘宗敏刚想劝说,见李自成面容认真,便只好咽下说辞。

王震面不改色,依旧冷着脸,一声不吭的退出帐外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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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孩子,做的很好,林叔叔和一样大的时候可没这种本事单独施展出这么强大的阵法!”林天成上前安慰小狄说道。

小狄闻言并没有高兴,反而更加沮丧的说道,“我还很弱,没办法为父亲报仇……”

“小狄,要记住,报仇的事情不能再提,现在的任务就是快乐成长,其他的有林叔叔和父亲,而且不要妄自菲薄,以我刚刚所见,已经有了几分父亲的风采!”林天成说道。

“而且很有千里,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,迟早会成为一个比父亲更优秀的强者!”

可能是爱屋及乌,林天成和铁莽是生死之交,所以在他眼中,小狄的优点也是无限的放大,而且小狄也的确很优秀,小小年纪就能施展出魔炎灭魂大阵!

“小狄,要记住,魔炎灭魂大阵一共有108处阵眼,相互之间的配合才能做到威力最大化,但是……这个阵法是父亲所创,一步步完善至今,事实上父亲的这个绝招并不适合,因为他是为我们这些七星道祖境界的修士量身打造的。”

“今天,林叔叔给演示一遍另一种魔炎灭魂大阵的施展方式,当实力还很弱小的时候,可以选择其中的九个最为基本的阵眼做为简化版魔炎大阵施展,虽然威力不如完整版的强,但是这个阶段越阶战斗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了,而且阵眼的减少可以让坚持的时间更长,足以应付一场战斗!”

小狄一脸认真的听着林天成的每一句话,由于双方都会铁莽的魔炎灭魂大阵,所以稍微的沟通一番小狄便融会贯通了,当下兴奋的点头。

而另一边,魔族八位魔将气的差点没吐血,林天成竟然如此无视他们,当着他们的面还敢分心教学,简直就是没将他们当一回事。

“林天成,休要猖狂,有本事破了我的噬灵虫潮!”操控虫潮的魔将怒道。

林天成转身看向对方,当初铁莽走到时候是留下了魔炎灭魂大阵的施展方法,虽然还没有来得及施展过,但是其中的关键以及功法的特性林天成早已了熟于胸。

加上刚刚已经说了要教小狄简化版的魔炎大阵,正好用这些虫潮来当做练手的对象貌似也不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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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狄,看好了,魔炎灭魂大阵的强悍是因为他有108处阵眼同时爆发,但是弱点也很明显,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撑,最后的结果就是和刚刚一样无法坚持更长的时间。所以我们简化,舍弃一些阵眼,只留下它最为基本的那九个就够了!”

话落,只见林天成的身影一分为三,化作残影瞬间布置好魔炎灭魂大阵的阵眼,旋即发动。

顿时,阵法完成的瞬间,地面之上涌出九道火柱直射苍穹之上。

当火柱冲起来的刹那,靠近火柱的噬灵虫瞬间被烤成干尸,紧接着就是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朝着四方涌出,那些外围的噬灵虫也瞬间燃烧起来,化作灰烬消散。

小弟看得目瞪口呆,“简化版的魔炎大阵也好强!怎么感觉林叔叔施展魔炎灭魂大阵比父亲都厉害?”

林天成微微一笑,“不是我施展的比父亲强,而是我舍弃了多个阵眼,强化了这九处阵眼,这样一来威力自然倍增!”

“现在和说这些还不明白,但是日后就会清楚这其中的差距,现在先记住刚刚我教的,有这一招傍身,日后再遇上敌人,以弱胜强并不是什么难事!”

在这一点上,林天成最有发言权,他以弱胜强的案列可谓是数不胜数,如今有铁莽赠送的这门功法,经过他优化了一番,又将成为他的一招底牌!

小狄深信不疑的重重点头,林天成刚刚施展的威力他是亲眼所见,根本没有半点瑕疵,相比而言,林天成的这一版魔炎灭魂大阵更适合现在的他修炼。

铁莽在不远处妻子的搀扶下看见这一幕也是一脸愕然,自己的功法竟然就这么轻易被优化更改了?

不是铁莽不清楚自己魔炎灭魂大阵的缺陷,但是一直以来都没办法解决,更不要说精简优化,结果自己传授功法到现在满打满算还没有一天,其中还要减去林天成疗伤赶路的时间,对方竟然就将魔炎灭魂大阵参悟的如此通透了。

“这家伙,果然不是一般的强,我穷尽一生领悟的功法就这么被他说改就改了!”铁莽苦笑道。

铁莽的妻子却一脸担忧,“确定小狄学这个简化版的功法没问题吗?要知道功法非同小可,而且这魔炎灭魂大阵是一生的心血领悟出来的……”

不等妻子把话说完,铁莽就摆了摆手打断对方的话道,“放心吧,小狄跟他学准不会错,虽然这魔炎灭魂大阵是我所创,但是我并没有说我修炼的路子一定对,他现在交给小狄的才是魔炎灭魂大阵正确的修炼方法!”

说道这里,铁莽不顾伤痛大笑,“我这么说或许不信,但是他的实力我是认可的,我就告诉一件事,当初他带着我从荒野主宰手下逃到了佣兵城,剩下的自己想!”

闻言,铁莽的妻子也是瞪大眼睛,一脸的难以置信,“是说……们上次遇见荒野主宰了?而且还活下来了,这怎么可能?”

“怎么不可能,我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的面前吗?”铁莽笑着说道。

“不是,我的意思……们会不会认错了。或许那就是一个强大的异兽并不是什么荒野主宰?”

“不信算了,再说这个魔炎灭魂大阵,本来我是以为我这一次在劫难逃,所以才将魔炎灭魂大阵的修炼方法交给他,前后不到一天的时间,他不仅仅融会贯通,而且还能简化成功施展,而且威力倍增,这一点又怎么解释呢?不要说小狄,就是我经过他刚刚一番话点醒也是深受启发,我们小狄有他指导那是他的机缘造化!”铁莽道。

听到这里,铁莽的妻子便不再说话了,她了解自己的丈夫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,从未见过他如此推崇一个人,现在细想一番也释然了,当即笑着说道,“听着的意思,那我们不得让小狄赶紧认个干爹?”

“这个再议,毕竟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!”

另一边,林天成已经将虫潮逼退,瞬间带着小狄来到了刑台之下,拍了拍小狄的肩膀,“父亲暂时交给守护了,千万不要再离开我的这些异灵,知道吗?”

“嗯!”小狄乖巧的点点头,老老实实回到了父母身边。

林天成一脸笑意的目送小狄,转身脸色瞬间变得森寒无比,眼中杀气四溢。

“我让们一起上,们却不珍惜这个机会,那我就只好送上路了!”林天成冷声说道。

“哼,以为魔炎能杀死我的噬灵虫?做的梦,只要我还有灵气,噬灵虫潮就不会灭!我看究竟有多少灵气释放魔炎,一会我一定让我的噬灵虫将吸成人干!”

“哦?的意思是有很多噬灵虫?呵呵……正好我也有一只喜欢吃的战宠,不如我们就看看究竟谁能把谁吃了?”林天成一脸冷笑的道,“貔貅兽!”

貔貅兽得令后,欢快的冲向刑台上,身形瞬间迎风见长,一下子变成一只巨兽仰天长啸。

“吼!”

“不用客气,把那些讨厌的虫子都吃了,我看看他有多少灵力孕育噬灵虫!”

……


其实青叶竹考虑的不错,此乃正是一个好时机。

不可否认!

防御永远不如主动进攻,魏其左的野心不会死,更不会灭。

称霸九重神域的心思不会改变!

现在伤重,只是暂时压下,放缓一些进度,等他好了之后又会着手对付两家。

与其这样,不如先弄死他。

趁着现在!

回信之后,诸葛青天便开始调集人手,整装待发。

足足备了十万人!

十万看似很多,其实不算多了,一个大势力根深蒂固,存在了不知具体多少年月。

想连根拔除,十万人真的很多么?

至尊府有多少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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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上普通人,修为低者,不下于千万。

至天盟虽然不像至尊府这般杂乱,普通人没有,但人数也在数十万。

不会低于五十万!

五十万已经很多很多了,家底很厚,是修炼者。

至尊府是一方小世界,拥有独立的生存空间,所以有做生意的,普通人家,各种社会百态。

如果光算修炼者的话,至尊府没有至天盟多,尤其八重天帝以上者。

诸葛青天调集了十万,青叶竹同样十万。

加起来一共二十万人!

二十万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,每个人并非平平无奇,属于中流砥柱。

这次行动没有东方白,也无人可以调动他。

愿意去就去,不愿去就在家待着。

东方白没有明面上去,不代表不会暗中前行。

很多热闹是少不了他的,也想捞点好处。

魏其左那个老家伙,曾经追杀过白大少,他不会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。

如果可能的话,他会毫不吝啬的出手,给至天盟造成可怕的伤害,加快它的覆灭。

或许至天盟灭亡了,神域才能安静一些岁月。

至于青叶竹和至尊府会不会对抗,就说不好了。

对立的几率很大。

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一公和一母。

关键诸葛青天和青叶竹走不到一起啊,存在摩擦估计也会在所难免。

目前当务之急,就是除掉至天盟。

诸葛青天走后没多久,东方白就离开了府邸。

一人上路,轻松自在。

他就跟在至尊府后面,不足百里,前方走多快,他就跟多快。

前面停下来休息,东方白也就停下来休整。

毕竟至尊府出动的人多,不会像单人那么轻松,那么迅速。

所以与青叶竹回合,用了大概七天时间。

两家汇合,青叶竹和诸葛青叶聊了一个晚上。

无他,无非在商议怎么对付至天盟,该怎么攻打。

谁做前锋,谁在什么时候出手,该如何应对每一个地方。

对方有多少高手!

每一个细节都需要交谈!

过后,青叶竹猛然问了一句东方白来没来。

诸葛青天愣了一下,没有多问,只是摇摇头。

这娘们问东方白做什么?难道还不死心?还想从至尊府把人挖走?

现在我们在联手,考虑这些不觉得伤感情吗?

还能不能愉快的联手了?

其实青叶竹在刚刚汇合之时,就看了几眼诸葛青天的身后,想瞧瞧有没有东方白的影子。
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瞧,不由自主!

第二天清晨,双方共同出发,经过三天,来到了至天盟的外围。

至天盟坐落在一处山脉,连绵起伏,一共有六座大大小小的山峰。

也就是说想攻入至天盟的总部,必须要翻过六座山,将之一一突破。

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办法。

在最里面有一个天然屏障,反其道而行之,在最后面攻击是无法实现的。

这个天然屏障有山有水,万里之上。

其中还布置了许多陷阱机关,阵法,密密麻麻,危险重重。

很是凶险!

九死一生都是说多了,十死十生的可能性很大。

如果从后面进攻,没到地方就死了一多半。

风险太大太大!

来到至天盟第一座山前,诸葛青天皱了皱眉,“好奇怪,连个把守的人员都没有。”

“越是这样越凶险,太安静的背后往往充满了杀机。”青叶竹淡淡道。

诸葛青天不可置否的点点头,“是!”

“至天盟的情报力量不弱,我们这么多人朝他们所在方向走了三四天,得知情况不算难。”

“想必他们已经做好了防备。”

“呵呵!”青叶竹冷冷一笑,“做好防备又如何?魏其右已死,魏其左伤势未愈,剩下的人即便高手无数,我也不曾放在眼中。”

霸主就有霸主的气势!

说出这样的话,没人耻笑,反而很赞同。

因为青叶竹有如此资格!

“还是小心为妙,让大军前行吧。”诸葛青天喊道,“平百川,带人打前锋。”

“是!”

平百川乃府主的左膀右臂,绝绝对对是强者,虽比不上薛仁和的修为,但府主有事一般都是他代劳。

薛仁和属于诸葛青天的生死兄弟,从十分弱小走到最巅峰,指使人,诸葛青天不会指使他。

心中的地位太高了!

还有,此次行动,薛仁和没有前来。

平百川应了一声,带着人陆陆续续上山。

一路很平和,未有危险发生,这让在山脚下的诸葛青天有些疑惑。

既然知道了要攻打至天盟,应该做好了防备才对,都快到山顶了,还没有情况发生,是不是太过异常了?

想着想着,意外发生了。

只见在队伍的中央地带,地面突然坍塌,有不小心者直接掉了下去。

地下有锋利的兵器,且有剧毒存在。

也有人反应敏捷,飞身而起,躲过这致命一劫。

飞身而起的同时,谁知空中出现了大批量的长箭,杀意凌然。

“啊!”

“额!”

“哎呀……”

“嗤!”

这一波攻击死伤无法计算,只见一个个人在空中掉落下去。

平百川见状,运转灵气,独自一人站在来到最前方,双掌推出。

继续飞来的长箭遭到抵挡,大喝一声,长箭尽数断裂,化为粉末。

受到攻击,前行的步伐加快,很快上了第一座山头。

第二座山头乃青叶竹中人带头。

为了公平起见,谁也不吃亏,谁也不占谁便宜,走过一个山头,就换另一方来打头阵。

即使双方合作,也要讲究公平二字。


林奇沉吟片刻,忽然感觉,这个餐厅害死已经被人控制。

这里的服务员和客人,都迫于某种威胁,不敢乱动,只能在这里面继续装样子。

“喝点水吧,你等下可要多吃点。”这个时候,田冷玉拿起水壶,倒了一杯水,只是在放下水壶的时候,忽地砰的一声,将水壶给弄倒了,水顿时撒了她一身,让她哎哟几声,手忙脚乱的擦拭起来。

“你没事吧?”林奇抽出几张纸。

“没事,都怪我笨手笨脚的,拿个水壶都弄倒了。”田冷玉笑着摇了摇头,连忙接过纸巾,在桌子上擦了几下,手指头不经意的划过桌面。

“没事就好!”林奇点了点头。

这时,林奇看向田冷玉的神色却是有些古怪。

他不禁愣了一下,听到田冷玉敲了敲桌子,这才朝着桌面看去。

只见桌子上用水渍写了八个字——餐厅被控,菜里有毒!

林奇眉头一挑,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样!

而且不得不说,田冷玉这个女人,真的很聪明,刚才这水壶是她故意打翻,是想不露痕迹的写字,提醒林奇。

“林奇,你不会怪我吧?”田冷玉说着话,看到林奇把字都看完,非常自然的,用纸巾将桌子上的字眼擦去。

早安!纯纯的女生

“怎么会,只是不小心而已。”林奇笑着道。

两人好似没事人一样,谈笑风生。

这个时候,餐厅的某一个服务员,眼中闪过了一丝戏谑。

不多会,服务员便是把菜送了上来。

只是一上来,林奇就发现,这些菜早就准备好了,可能就等着林奇来上钩了。

刚才服务员坚持要给林奇一份小龙虾,想必这小龙虾里面大有文章。

“好了,菜上齐了,我们一起吃吧,好香呢。”田冷玉拿起筷子,给林奇夹了一个小龙虾到碗里。

这个时候,她手心已经冒汗了。

因为莫问的毒非常之厉害,如同林奇解决不了这毒素的问题,那么,林奇跟他都要玩完,这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就要破灭。

“嗯,我本来是不喜欢吃小龙虾的,不过看到颜色还真不错,先试试。”林奇拿起一个小龙虾剥开。

他身体真气缓慢运转起来,既然早知道这菜里有毒,那么林奇自然要有所防范。

只是当小龙虾放入嘴里的一瞬间,林奇瞬间脸色一僵。

“怎么了林奇?”田冷玉顿时一惊,难道,连林奇都抵抗不住这毒素?

只是林奇脸色随后转变成了享受之色,吧唧了两下嘴:“不错,真不错!你也多吃点!”

田冷玉长出了一口气,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林奇:“真是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这菜不和你胃口呢。”

“很不错,我决定以后经常来。”林奇说着又剥开了一个小龙虾,朝着嘴里喂去。

“喜欢,就把我的这份也吃了吧。”田冷玉知道,只要林奇吃了这有毒的菜,她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。

接下来,就看林奇的表演了。

“你不吃了?”林奇抬头问道。

“突然没胃口了,而且,你一个男人,饭量应该很大,我正减肥,多喝点水就好。”田冷玉扫了一眼饭店的服务员。

这个时候,莫问也该出来了。

果然,在林奇一连吃了好几个后,有一个服务员径直走了过来。

他的身形比较怪异,而且包的最为扎实,身上虽然喷了一些香水,但是难掩那一种溃烂的味道。

“这位先生,菜还不错吧。”这位服务员呵呵笑道。

“的确不错,莫问,你也多吃点吧。”林奇说着还让出了一个位置,好似让他准备坐下。

这个服务员身形整个僵硬住,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。

怎么,林奇一下就认出来了他?

伪装成服务员的莫问,有些不敢相信,这到底是为什么。

他明明将一切都掌控到手中,但是好像这一切,都只是个笑话。

而他莫问,只不过是个小丑罢了。

“怎么,怕我吃了你?”林奇扫了一眼莫问道:“放心,大家就一起简单的吃个饭而已,等会你想怎么解决,我们就怎么解决。”

“老子没心情跟你吃饭!”莫问瞬间扯掉了脸上的口罩和鸭舌帽,露出了本来的面目。

只是他现在修炼邪功以深,脸上的溃烂的,几乎没了本来的样子,显得丑陋无比。

林奇扫了一眼,放下手中的小龙虾,擦了擦手道:“你这幅样子,我还真没心情吃饭了。”

“麻痹的,你到底是怎么识破的?”莫问一拍桌子,只听砰的一声,瞬间四分五裂。

饭馆里的其他人都是吓了一跳,露出惊恐之色,瑟瑟发抖,但是他们却不敢逃走,因为之前走掉的人,已经死在了莫问的毒手之上,无比恐怖。

“你的设计太拙劣,看看这些食客,每个人都紧张脸色僵,我从来没见过,客人上饭馆,好像比上坟还要沉重。”林奇道。

莫问一怔,旋即狠狠扫向了这些客人,大喝道:“原来是你们,很好,你们等下都得死!”

“不,不要啊,大哥,我真的用尽力了。”

“是啊,我们只是向来吃顿饭而已,没想这么多。”

“求求你,不要杀了我。”

饭馆的客人,顿时直接跪倒了地上,求饶不已。

那些服务员也是一个个瑟瑟发抖,卷缩在了角落,不敢乱动。

“呵呵,把自己的愚蠢归功到别人身上,你真是越来越差劲了!”林奇摇了摇头。

“你特么还是先顾及一下你自己吧,吃了我的毒素,你马上就全身真气逆停,跟一个废人没有两样。”莫问大喝道,林奇这幅淡然的样子,让他很不爽,明明是他掌控了主动,明明是让引君入瓮,明明是他占据了优势,为什么搞的,他像个失败者一样?

“你以为你的那点毒素,对我还有用吗?”林奇冷哼一声,身上的金龙真气运转,迸发出一阵淡淡的金光。

刚才他所吃下去的那个毒素,虽然进入了体内,但是根本无法伤到他一分一毫。

除了现在已经达到了易筋境,全身经脉皮骨都坚固如铁之外,还有这金龙真气护身。

即便是田静雅的五毒之体,都不能在伤到他,何况这莫问身上的毒素,只是田静雅的试验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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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君澜回屋去为诺敏施针保胎,紫苑和紫嫣将药材和药壶都一并取来,不过片刻,一碗黑褐色的药汁就端了上来。

楚君澜扶诺敏起来:“娘娘,这药味道不好,您忍着点。”

诺敏眼圈红红的,想对楚君澜说“不要对我这么客气”,可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。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,原也不能怪楚君澜。

诺敏吃了药,楚君澜便让她躺下好生休息。

“娘娘不要多想,您好生休息着,有什么问题,咱们都等您身子好了再说。”

诺敏泪盈盈的点头:“好,我知道了。就是皇上那里……”

“娘娘,皇上那是瞒不住的。即便臣妇想为您隐瞒,身边还有这么多的宫人和女官在呢,他们为了活命,也会想证明自己的清白,定会回明皇上的。”

诺敏扑簌簌的又掉了眼泪:“我,我知道做错了,可不能让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是我做的,若知道了,我恐怕……”

“好了,娘娘莫哭,先休息吧。”

楚君澜笑了笑,为诺敏掖好了被子。

正当此时,外头忽然有婢女来回话:“回世子妃,淑妃娘娘驾临王府,吩咐您立即去迎秋阁,给蔡王妃诊治头痛。”

那婢女态度着实趾高气昂,楚君澜原本就压着火气,此时更增三分怒意,但她依旧面色沉静,丝毫不见异样,笑着对诺敏道:“恐怕给蔡王妃看头痛病是假,叫我过去问红花之事是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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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?”诺敏蹭的坐起身,焦急地道:“这事儿怎的传的这样快?”

“下人怕担干系,自然急着往上回话了。”

“可,可淑贵妃找你过去做什么呢?这件事原本也与你不相干的!”

楚君澜笑着道:“娘娘的胎是我来照顾的,出了问题自然是第一个问我,好在您现在无恙了,放心,臣妇去回过了淑贵妃便回来。”

诺敏双眼当即就蓄满了泪水,觉得自己简直无颜面对楚君澜。她现在已经后悔了。是她思虑不周,才导致这样的状况。

“不行,事情是我做的,要回话也该是我去回,我跟你一同去。”诺敏掀开被子就要下地。

楚君澜见她是真的焦急,也是真的后悔,心里叹息,安抚的扶着她坐下。

“娘娘不要动,还是安稳休息一会为妙。也正是因为年轻,娘娘的身子才能这么快的稳定下来,若是真出了问题伤了根本,那可是仙丹都无法弥补的了。”

诺敏被唬得脸色苍白,含泪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楚君澜这才起身出门,叫上紫苑和紫嫣,一起去了蔡王妃的迎秋阁。

上房距离迎秋阁距离近,转个弯过个月亮门便是了。

刚来到迎秋阁门前,就见几名穿着浅灰色葵花衫的内侍左右侍立。

那些人一看到楚君澜,立即端凝神色,沉声道:“世子妃,淑贵妃娘娘等您多时了。”

态度冷淡,山雨欲来。

紫苑和紫嫣心中不安,两婢女对视一眼,怕里头设了什么埋伏,便只紫嫣一人跟着楚君澜进去,紫苑留在了门口。

内侍们见紫苑站在了不远处,倒也没多问什么,就只着人引路,引着楚君澜往里去。

迎秋阁今日的气氛与往日的散漫不同,变得紧张肃杀。

楚君澜吩咐紫嫣:“你留在屋门口,不必进去了。”

紫嫣当即行礼道是,打定主意,只要出了事,她立即往外去传话,让紫苑去请世子爷。

楚君澜绕过门前的新换的苏绣鲤鱼戏莲屏风,就见淑贵妃端坐在首位,蔡王妃头上戴着个玫红色镶嵌珍珠的齐眉勒子,面色苍白的坐在侧位。

“给淑贵妃请安,给蔡王妃请安。”楚君澜礼仪周。

淑贵妃看着楚君澜,面色得意,仿佛眨眼之间就能要了楚君澜的命。

“怎么这次见了本宫,终于学会规矩了?”

楚君澜垂眸笑道:“娘娘言重了。臣妇虽然愚笨,规矩还是懂得的,对娘娘的恭敬和尊重也是一如既往。”

“好个油嘴滑舌,怪道你头顶两个婆婆都压不住你,如此狡诈阴险、口灿莲花之人,竟还能腆居恭亲王世子妃之位,本宫也真是替才华出众、人品厚道的世子鸣不平啊。”

身为宫嫔,这样在臣子家中做客,又直白的斥责臣子的家眷,做的便已经是过分到极致了。

楚君澜微笑,低眉顺目地道:“臣妇一直以为,淑贵妃娘娘对皇上忠心耿耿、尊重信任,不料想竟是臣妇错了。”

“你这是何意!”淑贵妃恼怒。

楚君澜道:“臣妇虽腆居世子妃之位,可这位子也不是臣妇家中上赶着求来的,而是张王妃先去说媒,后来皇上也看重,还特地为臣妇寻了个好娘家。臣妇虽不好,但有幸得皇上抬爱,怎么到了淑贵妃这里,就将皇上的看重盘否定了?想来,定是淑贵妃娘娘对皇上的安排不满,才有此一说。”

这顶帽子着实太大太重,将淑贵妃堵得面红耳赤,心下也慌乱了:“本宫几时说过皇上的不是?你这刁妇,休要含血喷人!”

“臣妇哪里敢,话是方才娘娘说的,在场的宫人和蔡王妃都可以作证。”

淑贵妃戴着三寸长镂空金漆镶宝石护甲的手紧握着圈椅扶手,面色严峻地道:“本宫是在斥责你,你休要混淆视听。本宫问你,玉妃妹妹的胎,是不是你拍着胸脯保证定会好生照顾,皇上才交给了你的?怎么本宫却听说了玉妃妹妹在你照料之下,竟然吃了红花?你休要打着”

楚君澜道:“玉妃娘娘的确误食红花,此事即便淑贵妃娘娘不问,臣妇也要回明皇上的。”

淑贵妃楚君澜一句话噎的差点一口气堵在胸口。

她本已做好了楚君澜矢口否认与她耍赖的心理准备,毕竟照看宫嫔的胎,却让宫嫔吃了红花,这等罪名可不单单是一个人的罪过,还会累及家人,这若是皇上一瞪眼,谋逆的帽子都能扣上。

淑贵妃认定楚君澜必定会狡辩,将所有的过错都设法推脱开。

没想到,她自己竟痛快地认了!


凤灵儿微微一怔,她没想到,凤天成的态度,转变的如此之快。

不过,好在他们还是明白人,能知晓其中的道理。

“这些话,没必要对我说,等林奇出来再说吧。”凤灵儿只是如此道。

凤天成苦笑道:“行,他出来,不管接不接受,我都会用万分诚意,道歉感谢。”

但,凤九元却是心中一阵嘀咕,出来,还能出来吗?先不说灵族秘境,为什么会搞成这样,他能够挡住黑袍男子的掌控吗?

果然。

在众人的注视之下,光幕镜头之上,在林奇三人的周围,出现了黑袍男子的踪迹。

现在。

黑袍男子也根本无法隐藏,他身后带着许多控制之人,目标非常之大。

如此阵仗,想不弄出点动静,都很难。

“有危险!”紫云烟疾呼道:“至少有十几个危险,再向我们靠近。”

在寻人寻宝罗盘上,出现了十几个红点,正在飞速移动,朝着他们汹涌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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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夭夭一阵惊疑:“什么情况,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移动的危险,不是,这里的上古妖兽,都陷入了假死状态吗?”

林奇三人,在不断摸索,探寻之后。

非常确定这一点!

这次,灵族秘境之中,所有的上古妖兽,都是一种假死的状态。

虽然在寻人寻宝罗盘上显示,但不会有任何移动,而根据林奇的推断,只要不攻击,让他们产生痛觉,刺激他们,这些上古妖兽,就不会醒来。

可现在!

怎么会突然出现十多个,飞速移动的红点危险?

“是封魂门的人!”林奇忽然眼神一凝:“我感觉到了,那个黑袍男子的气息。”

“什么?”桃夭夭失声道:“他,竟然有办法,这么快就找到我们?”

“可能,不只是找到了我们,其他家族势力的人,早就被找到了,现在,不是被掌控,就是被跟黑袍男子达成了协议,追随与他。”林奇目光闪烁道。

这些参加的家族势力,林奇之前都有过照面。

对于他们的气息,还是有大致的了解。

现在,竟是全部跟着黑袍男子在行动,所以,也不难判断。

“林奇,或许你之前说的真没错,封魂门,他们一直隐藏,进入灵族秘境之中才行动,目的,很有可能,就是想利用我们这些家族势力的人,当成炮灰。”桃夭夭也嗅到了其他家族势力的气息。

这更加验证了林奇之前的推断。

只是,桃夭夭没想到,来的这么猛,这么迅速。

这才刚刚进入灵族秘境一个时辰左右,黑袍男子,几乎就已经完成了他的大部分计划。

“走!”

“现在走的越远越好。”

“他肯定有一大半是冲着我来,同时,也想控制我们。”

林奇当机立断,抓着桃夭夭和紫云烟,就飞速的向前奔袭逃离。

之前,林奇得到了天道星辰图,算是把黑袍男子给截胡了。

如此追踪而来,必然是想夺走他身上的宝物。

而林奇,现在还不想正面一战,做个什么了断。

毕竟,只有与之不断的周旋,才能拖延足够的时间,为桃永天创造机会,找到灵族至宝。

这是他进入灵族秘境的第一要事。

其他的机缘宝物,是次要的,有则得之。

最后,要尽可能的保存实力,保护桃夭夭和紫云烟的安全。

在林奇的抓带之下,他施展出了极隐身法,且,因为领悟到了一定的空间法则之力后。

林奇带着两人,融入空间,穿梭在空间,如同一只虚幻的游鱼,不断变化,难以捉摸。

再加上林奇现在拥有了天星乾坤塔,就等于有一台顶级发动机,不断为他提供力量。

唰唰唰!

林奇三人,无影无踪。

“跑的够快的!”黑袍男子眉头一蹙:“现在,他晋升了圣主至极境,又拥有了全新融合的宝物,若是真给这小子几年,或许我都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
“不过可惜了,我不会等到那么久。”

说到这里之时,黑袍男子手中结印:“囚天古阵。”

他手中的印结拍向天空之后,如同一大张网,从天而降,将方圆万里全部囚在其中,形成了一方禁锢的空间。

“分开行动,将林奇逼到死角。”黑袍男子一声令下。

他所控制的,上古黑羽族,天罡派,星落宫,玄机教,幽鬼一族。

足足五个家族势力,分散四周,如同猎杀军团,如潮扑袭。

“好强的阵法!”林奇眉头一挑。

囚天古阵不仅拦住了去路,还将一方空间完全割裂,形成单独的一方空间,铺天盖地,无所遁形。

“林奇,这个阵法太玄妙了,我竟是感觉到,有数万个阵眼,每一个阵眼都互相有联系。”桃夭夭眉头紧蹙。

“林公子,要不,我去挡住那个黑袍男子,你们想办法破坏,冲出去。”紫云烟一咬牙道:“反正,我实力最弱,也会拖累你们。”

“你有这份心,不错,但,还没到最后时刻,暂时用不着,给我一点时间,这阵法,就可以解开。”林奇看了几眼道。

“解开?”桃夭夭和紫云烟吃惊不已。

如果说拼尽全力,破坏打开一个缺口,冲出去,还可能有点希望。

但是要说解开的话?

这不是天方夜谭?

当然,她们凭感觉不可能,但内心之中,却是莫名的相信了林奇。

也可能是因为林奇身上,创造了无数可能。

“自在极意瞳!”林奇深吸了一口气,眸子之间,一抹亮光闪过,好似有九九八十一个阵法重叠。

随后,眼前的囚笼阵法,竟是随着他的意念,在不断的分拆,变化。

自在极意瞳,乃是融合了妖帝的自在极意阵,在上古时期,妖帝将阵法衍化到登峰造极。

可以说,现在不论是上古时期还是现在的天灵域,所有的阵法的原理和运转,都可以在自在极意阵中,衍化诞生。

这也赋予了自在极意瞳,解开阵法的天赋实力。

当然,自在极意瞳中包含了妖帝的最强的阵法,林奇现在也不能全部使用,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开发。

所以,需要一点时间,这囚天古阵,林奇应该能解开。

只是就在这时。

林奇全神贯注解开阵法时,忽然,一道身影出现了当场:“小子,是你!”

“韩云?”听到这个声音,紫云烟和桃夭夭脸色一怔,立刻紧张防备起来!

出现之人,正是韩云!